在主題曲片段的開頭與結尾,第二代主人翁汪子君說了兩句發人省思的話:
-是你教我不要屈服於傳統禮教之下,要思想開放,大膽革新。
-妳要記住,能夠遇上自己喜歡的人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,所以妳要好好珍惜。不論遇到什麼問題都不要放棄,只要妳愛他,任何問題都可以解決。
簡短的幾個字,正是她一生最恰好不過的見證,儘管兩句話皆出自於同樣的人口中,但不同的是,前者出自於未經社會歷練的娉婷少女之口,而後者為白髮婦人飽受風霜後的經驗之談。的確,子君的衝動成性與瑜鳳的逆來順受呈強烈對比,有人說,只要將瑜鳳的思考邏輯與行為完全顛倒,就可勾劃出子君的個性,的確,瑜鳳不敢做的,完全由她的女兒一手包辦了。
五四運動的前後,正是舊封建受到衝擊,新思想、新觀念蠢蠢欲動的時候,而這段不容於世的師生戀,正突顯女人在爭取自由戀愛所必須付出的代價與犧牲。子君是個充滿理想,勇於創新的新時代女性,為了喚醒國民憂患意識,她可以拋頭露面去演街頭劇;為了反對表達心中不滿,她可以爬上樹與教授激辯;為了拯救好友走出困境,她可以義無反顧的參加黃包車比賽;為了與心中所愛長相廝守,她可以不顧一切的私奔。姑且不論她的行為是否得當,但在那保守的民初時代,她那勇於創新的行為與勇氣,的確很令人佩服。
相對於子君的大膽,吉祥身上的包袱就更為沉重。其一,有個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母親要奉養;其二,為人師表所受到的禮教束縛與矛盾;其三,事母至孝的他對於母親指定的盲婚啞嫁感到無奈;其四,私奔後為了謀生,只好捨棄專長,投筆從工。這其中的點點滴滴,實在是無法拋去的負擔,甚至到了最後,以國事為重的他還必須犧牲兒女私情,全力報效國家。有人說,吉祥實在迂腐,被那些守舊的觀念與思想所禁錮,但其實這只是突顯出那個時代的無奈與悲哀,那些為國捐驅,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烈們,又有誰不想與自己的家人過著幸福愉快的日子終老,只是,沒有國哪會有家呢?為了成就大業,就算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。寫到這,俠女不禁想到另一部以日本侵華為背景的港劇「亂世佳人」,劇中那沈依萍的忍辱負重與潘世昌的義無反顧,實在令人不勝唏噓。
故事最後,因為吉祥的國事為重,這段戀情終究煙沒在漫天烽火中,但曲終情未散,故事來到七十年代的香港,白髮蒼蒼的子君仍舊守著那遙遙無期的承諾,與孫女慧珍述說著自己的過去,期待有朝一日與吉祥的團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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